-玄冥13,鏡河17
春日晌午,柔媚陽光輕灑。
寧靜的午後
才正當這麼想而已,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,那聲音之急令人害怕下一秒門會就此被敲壞。
「會長,會長!彌兒米又去調戲別人的女人,公會找上門了啦......呃,副會長,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。」不過幾秒而已門就被敲毀,主使者一臉害怕的望向門又望著我,好似我下秒會吃了他般。
上禮拜才敲壞一個,我是不是該換個鋼制門,順便請人用最高級的防禦魔法加持一下?
嘆氣,放下手上公文,搖了搖研究書中魔法到入定的人「鏡河,鏡河!」看著完全不為所動的人,搖首,抽走鏡河手中的書籍。
「咦!冥......妳做甚麼?」鏡河語氣平調,面無表情的看像我,不過熟識於她的人會曉得現在有多麼不滿。
垂目望著向她無波瀾的眼眸「彌兒、女人、公會」基本上只要說這三詞公會大多人都知道怎麼了。
「這次是哪個?」
「去問那個新來的。」指了指門口弱弱站著的人,那傢伙還不斷用恐懼的眼神望向我們,嘖嘖,真該教育教育「還是我們交換,妳公文我協調?」
鏡河看了眼新來的成員,搖了搖頭「妳協調還得了,估計他們會被妳整了死去活來。」 鏡河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,估計發現我話中有話。
我輕輕的勾起嘴角「但不得否認,那幾天清靜不少不是?」目送鏡河和成員離開,看著地上的碎片輕嘆「風,飄浮。」將那堆碎片送去回收桶拋棄,拿起電話撥打著熟的不得了的號碼「你好,我是S.H副會,對,這次我要夾層是鎢鋼的木門,還要附上防禦魔法,麻煩最高級的。」
這次如果他們再敲壞,我一定要扣他們任務的賞金。
坐回椅子看起公文,公文中的字沒看進幾個,但思緒突然飄向兩年前被鏡河撿到之時。
「走,我們回家」鏡河站起身拍了拍略顯大件但與他眼眸相搭的藏青長袍,不分由說的拉著我往著一個地方走去,被緊捉的手有些發疼,也令人不知所措。
「對了,妳需要上學嗎?」她忽然的停下,轉身看著我。
「這樣太麻煩了,我自學就好......」不能再給人添麻煩,自學應該......應該沒問題,上學甚麼太花錢了,等賺到錢再說;正當我還在自己的思想中,就被一股拉力給拉回現實
「放心放心,我會幫你找好學校的,拒絕甚麼就別想了。」她拉著我的手,語調輕快但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,頓時我有種我把自己賣的感覺。
「妳在想甚麼?」
看著不知道何時再面前的鏡河,我快速的收拾心情「沒,沒甚麼,你事情處理好了?」淡然的望向公文
「冥,妳的記憶有所恢復嗎?」怔了怔,她藏青眼眸看像我,我被那眼眸看的些許心虛,略為低下頭。
「沒有。」放下了手中公文,抬起頭對著那人笑了笑。
一樣的平靜生活便已足夠,安和、平淡、雖有些許吵雜,但總比那裡好,並不想在過那總生活,雖然有些對不起他們。
而且,我並不想妳被捲入那種紛爭之中。
望著再次看書看到入定的鏡河,打開的窗吹來略涼的微風,眼簾微垂望向窗外的景緻,又悠恍恍進入回憶。
再鏡河帶著自己回家後一個月。
正當自己學習處理著多的像山般的公文之時,那堆公文之中一個名詞如同開關般,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向自己襲來,過多的資訊硬進腦裡的結果是,疼痛的出涔涔冷汗,瞪大著雙眸和右手撐著額,面朝下急喘著,希望減輕點負擔,卻為徒勞。
「冥......?冥,妳沒事嗎?」急切的嗓音逼迫著自己回神,抬首看著鏡河那急切的臉龐,眼神略無力的越過他的肩,望向掛於牆上的鏡子,才發現自己本來就沒甚麼血色的臉龐更加蒼白,倘若不是確定是自己,還真讓人以為是隻鬼。
「冥?」
「沒事的,別擔心。」深吸口氣,平定心中的緒亂,但預期輕亮的的嗓音沒出現,反而是虛弱的令人難以自信。
「早就跟妳說感冒還沒好就不要起來了,這堆公文晚些改也不會怎樣。」鏡河略帶惱怒的語氣對我說教,而我也只能對她笑了笑,用著燦爛的笑容,卻發現那人神情更加的擔憂,我不明所以的再次望向鏡子,那鏡中的人慘白的面容再加上個虛弱的微笑。
根本就是張死人的臉,而且還是帶了個僵硬的笑容的那種。
「冥?冥?」再次被那嗓音拉回現實,那人的纖手在我眼前晃著。
「怎麼了?」轉頭看著鏡河,輕問。
她站直了身子,藏青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我「妳,今天有些奇怪,一直恍神,是在想些甚麼?」
曾幾何時她已經比我矮了點?面對她的疑惑,我卻只是無關警要的想著「沒甚麼,只是剛好想到妳我相遇的那天。」她挑眉,恩,許久沒看過他表情有所大變動了呢,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「所以,妳叫我做甚麼?」
「回家」
「糟糕,我忘記一件事,冥,妳先回去。」在回家的路上,鏡河突然想起甚麼事般的,丟下話就急沖沖的掉頭就走。
「呃,鏡......」有必要這麼急嗎?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搖首,轉身起步。
「請妳等等!」一個溫文的男音阻去了我的腳步。
側身一看,一組三人的隊伍,臉龐因為逆著夕光而看不清楚,輪廓的感覺應該是兩男一女的組合。
難不成又是勸我跳公會的人?早知道不要為了急著幫靜河打理S.H而跳級提早畢業。
「殿下......妳是闇月姬對不對?」
不會吧!他們已經知曉我還活著?我儘可能的壓下心中的不安「不好意思,我不是甚麼月姬的,要找甚麼殿下的不是應該要去現在唯一帝制的霍龍帝國嗎?」努力的讓聲音平穩、不在乎,不讓那內心的恐懼洩露。
那三人快速的交換眼神。
「皇姬,是我們啊!」那三人的女性衝到我面前緊捉著我的肩。
颯茵?不,不會吧!
心中的震驚硬生生的被我壓制不表現在臉上,硬是裝出迷惑的神情,畢竟我不能確定是不是那人派來殺我的。
「小姐,對不起您應該認錯人了。」我看著那張精緻的面容,瞬間充滿的哀傷「怎麼可能,怎麼可能不是!」她悲憤的對著我哭吼,我明白我該推開她,但是我狠不下心,他們......他們是我在那唯一可以信任的人,就算是冒牌我也狠不下推開他們;但是我不能承認,萬一他們不是本人,我現在身邊的一切,一定會遭到危機,我不能這樣冒險。
另外兩人,慢慢的走了過來,我暗暗的繃緊神經,當中看似溫和的暖黃短髮男子撫上了颯茵的紅髮輕拍安慰著。
艷紅卷髮開朗的颯茵,暖黃頭髮溫和的颯晨,銀藍長髮冷傲的颯爵;他們,真的是他們嗎?對不起,現在的我經不起任何貿險,只有有可能危害到鏡河的事情,我不能也不想做。
說真的,我動搖了;太像了...連那安撫的樣貌神情真的太像,我心虛的將臉偏到一旁,輕輕的移動自己的腳步,正當能離開時,我的面前被颯爵給擋住。
「不好意思,我想回家,你們真的找錯人。」我冷漠的看向他,而他也用著他那血紅的雙眸審視著我,而他只是張口無聲的說了句話;但那句話讓我愣愣的看著他們背對我遠去。
「冥......冥?」
「怎,怎麼了嗎?」
不曉得我是怎麼回來的,只知道我回神後我已經到了家門口。
鏡河雙手環胸眼微瞇的看著我「吶,妳一直在恍神,妳真的是再想兩年前的事嗎?」
心虛「也許,只是太累」故作鎮定,回身閃進自己的房間,關上門,靠著門無力的下滑,將自己縮成一團。
有那麼差嗎?我說謊的技巧?
是否該面對一切?
「起,冥,起來了。」睜目,看著鏡河坐在我床前,略為挑眉的看著我「挺難得妳睡的那麼熟,平常我才開個門就醒了。」
揉了揉雙眼並沒有回話,總不能說,以前被暗殺慣了非常淺眠吧,而將進一夜的未眠;擾的是身分、那三人及是否該攤開一切。
不如不告而別算了。
念頭才剛出現,馬上就被扼殺。
鏡河認識不少追蹤能手。
在如此胡思的狀態下和鏡河慢慢的踱步去公會。
「彌兒?」而在不注意的狀況下,說了一句就急奔,而自己就如此不明所以的被拖入人潮集聚地。
「小白臉,一直勾引我的女人,是不是不想活了,說一聲大爺我可以成全你!」眼前所見的是一群人圍著個綠髮男子和褐髮男子,那褐髮的男子著薄衫,勾著嘴角,一雙桃眼看起來在凝視著遠方,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─
─禍火,彌兒米你這傢伙果然是個禍害!
平息些的頭似乎又疼了起來,我轉頭找尋本應該在身邊的人。
附近的人們傳來陣驚呼聲,喔,好吧!我想我要找的人在哪了。
回首,果然,遍尋不著的人,不知何時已經在禍害身旁了,真的頭又痛了,胃也有隱隱作痛的跡象。
因為,鏡河把手攤開護著彌兒著個禍害。
這下好了,該怎麼收拾。
仰首,望著蒼天無語。